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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人们想要报复的就只有一个叫Z的空头人,Z干的事,关他谢陨星什么事。Z被认作是西南韩氏的人,他谢陨星明明是被韩氏报复的重点对象之一,亲生爷爷的尸骨都被人挖了,凭什么怀疑是他做的。
彼时所有的怀疑都不会落到谢陨星身上。
谢陨星不想当一辈子的小丑。
他心底早就算计过,池也和谢陨星的名字只能同时存在一个,要么做永远比亓孟矮上一截的谢陨星,要么当踩在所有人头顶的池也。
被人拖到角落里后入、颜射、口交、偷情乃至于雌伏男人身下,对谢陨星来讲都不算屈辱,就算让他爬下来给白舜水当狗骑,他也都能忍,直到亓孟半开玩笑地说让他嫁给自己。
被当成女人,被豢养,被卸掉爪牙,连成为最卑微蝼蚁的能力都没有。
谢陨星原本还在假哭,结果胡思乱想到真的难过起来了,下巴紧贴着谢平栾的头盖骨,眼泪吭哧吭哧地掉。
他哭得感染力十足,旁边看热闹的女人触景生情,也跟着抹眼泪。
有人拿出手机“咔擦咔擦”地拍照录视频,发表。
谢陨星对着镜头,哭得更汹涌眼泪横流。
亓孟听到消息赶到现场的时候,他柔弱不堪的小可怜正趴在尸体上抽噎得死去活来,白嫩的脸颊上水光涟涟,泪珠顺着红肿的眼角流转,哭得颤颤,潋滟又风流。
顶着那样脆弱可怜的脸,做出的动作却堪称恐怖。
那两根纤细修长的手指压在黑黢黢的腐尸发绿的皮肤上,伸进尸体皮肤底下里搅了一遍,似乎都能听见腐烂的内脏被搅动的声音,带出了点黄白色絮状不明物。
然而做这个动作的主人还在哭。
边挖人肠子边哭不太好吧,但是其人毫无知觉,指甲盖拉着丝,什么令人心惊胆颤的东西都从腐尸里掏了出来,在确定它胃里确实没有芯片后,谢陨星手指伸出来在衣服前襟上擦了擦,继续捧住头盖骨啜泣。
谢平栾的身上果真也没有芯片,这说明谢陨星短期内拿不到研究所,研究所本来是谢陨星和L做交易的最大筹码。
但失效了。
谢陨星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,头越来越烫,越来越沉,他才想起来,自己似乎还在发高烧,但他已经没力气管了。
他们身后,紧跟着停下一辆黑色汽车,几个黑衣保镖率先下了车,手持枪支并成两排,迎着中间白发苍苍的老人下来。
亓见清走向谢陨星。
谢陨星抬起烧得发痛的脑袋,朦胧中看见亓见清蹲下来,嘴巴张张合合,到最后他和谢平栾的尸骨分开,被亓孟用外套包着背起来。
谢陨星眼前一黑,透过沾满泪珠的长睫,看清亓孟陷在朦胧水汽里的下巴,以及影影绰绰出现的人影。
他还想再看,就被人扛上了肩膀,眼前一阵眩晕,谢陨星听到一个略微嘶哑的声线: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那声回家让谢陨星好半天没能缓过神来,喘着粗气说:“哥哥。”
亓孟动作顿了下,手掌搭上谢陨星攥成拳头的手,轻轻拍了下,嗯了一声。
谢陨星高烧把脑子烧得有点糊涂了,加上这顿真假半掺的痛哭,精神也不济,两条胳膊从亓孟脑袋两边垂下来,环住了对方的脖子,晕晕乎乎地告黑状:“哥哥,你的猫好讨厌,每次都看着我们做,给他绝个育吧。”
亓孟心头略微有点难受,沉默着背着谢陨星往车上走。
谢陨星嗅到了一股尸臭,又开始在背上抱怨。
他忘了这股气味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,这时候才想起那句去看医生。
但谢陨星浑身都烫得厉害,像火在烧,又见哥哥不理他,有点委屈地抓了抓那颗后脑勺上的头发:“哥哥,你怎么不说话。”
“谢陨星。”
那略微冰冷的语调把谢陨星震醒了,他勉力睁开眼睛,看清楚眼前的是亓孟并非是裴迟屿,用轻咳掩饰尴尬:“早……早啊……”
亓孟叹了口气,也不想怪谢陨星,只是说:“你这段时间住我家吧,外边都不大安全,难保不会遭到韩家人的报复。”
谢陨星忽然一抖索,语气紧张起来:“亓孟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快去救我哥哥,他要被裴叔叔打死了。”
亓孟原本想说死了更好,但耐不住谢陨星的再三恳求下,只得勉强答应,裴家距离这里很近,几步就到了,还没进门,就瞥见中间颓然倒下的身影。
瓷器被摔得稀碎,年过四旬的男人坐在地板上,失魂落魄,双目猩红,如丧家之犬。
谢陨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忽地扯住了亓孟的衣角:“停下。”
亓孟果真如谢陨星所说,停下来脚步。
在那不远处,裴迟屿抱住他的父亲,镇定地把父亲安抚下来,明明是儿子抱着父亲,可是被抱住的父亲此刻更像个孩子,一身酒气灰尘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,寂静无声,可谁都好似听到方才老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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