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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遇故人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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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仔细着呢,很会照顾人,又能将整个山寨打理得井井有条,大家都十分敬重你,我很佩服。”

“你让我在日常相处中逐渐放下心里负担,后来大年初一那天,你喝醉后拉着我说了那些话,那时候我就觉得,我大概是喜欢你了。而且今天在聂姑姑那,我又发现你是真的始终为我着想,”易清尘靠着梁雁行,感慨道,“你这么好的人,怎么就被我遇上了呢?”

“看来为夫的魅力还是不够,没让夫人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爱上我。”梁雁行揽住易清尘的肩膀,打趣道,“为夫还要继续努力,早日让夫人明白我的心意,争取让夫人多爱我一些。”

梁雁行指着天上的圆月:“夫人,我对你的心意,清风明月可鉴。”

“我知道,”易清尘眼含笑意地看着他:“你没有和他们说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?”

“天冷路滑,出门绊个大跟头。”

“你呀……”

夜宴结束,梁雁行和易清尘同持一盏明灯,缓缓向家走去。

当晚,两人都顾念着对方的身体,不敢造次,仅仅躺在床上聊了许久,梁雁行讲他幼时和师父们习武的趣事,讲他因贪玩被父亲追着满山跑,最后被母亲抓着用藤条抽屁股导致好几天不能坐,易清尘被逗得笑个不停,两人直至深夜才相拥而眠。

……

“有点痛,忍着。”

山顶小屋内,易清尘赤身裸体躺在床上,聂尔静捏着一根又一根的长针,缓缓扎进他的体内。

梁雁行执意要跟来,站在一边看着易清尘受苦的样子恨不得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,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。

“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别看,晃来晃去碍我的眼。”聂尔静捏着银针冷言道。

“雁行,你先出去吧,我没事。”易清尘咬牙说道,“你要是担心,就在门口守着,我有事就叫你。”

梁雁行又来回走了几圈,最后发现自己确实只能碍事,便担忧地看着聂尔静,哀求道:“聂姑姑,我夫人就交给您了,请一定治好他,我在门口守着,有事您就叫我。”

“你赶紧滚出去。”

门吱呀一声关上,聂尔静将针刺入易清尘的体内,看着面前的美人痛得浑身发抖。

“这还早着呢,你要是忍不住痛就说。”

“没事……”易清尘艰难地扯着嘴角笑道,“这点疼,算不了什么,之前,在秀清馆,我从没喊过。”

“哦?那你倒是挺厉害。”聂尔静冷笑一声,“这针扎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。”

“姑姑,你放心,我没有说谎。”

聂尔静取出最后一根长针,那枚针通体乌黑,聂尔静将针对准易清尘的胸口,提醒道:“最后一根了,这一针最难熬,你准备好。”

易清尘点点头。

长针缓缓没入身体,易清尘疼得瞪大了眼睛,又不能动弹分毫,咬紧牙关强忍着那股钻心的痛意,直至半根针扎了进去,他已经浑身是汗。

“很好,确实没有说谎,”聂尔静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,难得赞许道,“看你表面性格温和,内里却还是根硬骨头。”

“姑姑过誉了。”

“夸你你就受着。”聂尔静冷淡地说着,将针包放在一边,取出一张事先写好的药方,“回去照这个药方抓药,一天两次,喝上一个月就可以了。”

“那这针……”

“扎这一次打通经脉就够了,天天扎你我也嫌累。”聂尔静坐在旁边,看着易清尘的脸,“你如今多少岁?”

“十九。”

“被卖到妓院的时候?”

“刚满十八。”

“还是个小娃娃,”聂尔静捏着易清尘的手腕,惋惜道,“年纪轻轻就要经历这些,真是造孽,你娘也是个狠心的,就这样将你卖了。”

“我母亲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病逝了,父亲将我领回家中抚养,”易清尘温声道,“我是私生子,不受人待见。”

“那你父亲是谁?”

“渭州瓷商,易正群。”

聂尔静猛地站起身,瞪大了一双美目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
“你母亲可是白岭柳家二小姐,柳未央?!”

易清尘惊讶道:“您认识我母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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