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葡萄藤下(2 / 3)
怎么想,不关心你需要什么,直到刚刚我才发觉,原来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所有物!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在生气。”她一口气说出憋在心底的话,轻松许多,她必须坦白,“你不喜欢我是对的,我不尊重你,不在乎你,让你做仆人的工作,强迫你服侍我,强迫你理解我,强迫你安慰我,强迫你爱我,强迫你碰我,我不断给你制造困扰,纠缠你折磨你。而你那么出众,那么温柔,那么好…...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了。你该拥有一个只属于你的、真心爱你的女孩儿,我和父亲居然要阻拦你,就凭着伊兰德的权势。我理直气壮,问心无愧的行为,实际上跟彼得在外面做的那些丑事本质上是一样的。天呐,我和我的父亲,我们伊兰德家族,原来一直在做着这么不光彩的事情。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,对吧?但是你什么也没说,你不会轻易伤害别人。这真的让我无地自容了。”
“不要自责,伊莎贝拉。”他的劝慰没有用,女孩儿摇头,她骗了他。“我没有问过你能否嫁给我,所以你没有骗我。”“可是我骗你穿上了这身衣服!”希利尔没有回答。她低下头,如果他连这件事都否认,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留下?
她退后一步,她不能再奢望了,停止那些无耻的、利用他的善意的言行,她抬头挺胸,又能直视着他,她要为他即将恢复自由之身,继续漂亮的活着而开心,“林先生,我们就这样愉快的说再见吧。我想先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。”
他一如既往的平静,这样也很好,她笑了笑,低下头,坚强总撑不过一秒,她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,她从他身边走过,听到他说:“怎么叫我林先生了?”
“什么?”她抬起头茫然的望着他。“叫我希利尔或者林,在画室里不是一直这样?”“......是那样呢。”她想起以前共度的时光,淡淡的笑着说。“你以后还会来画室吧?”“......我,大概......”她摇摇头。“为什么?画画也会让你成为令自己喜欢的人吧。”她的眼泪在一点点酝酿,心越发疼痛,她心中哀求,为什么不能让我就这样走呢,她已经快到极限了,“我不能,不能再见你——”“为什么?”她快被他逼到绝境,她抬起头,不再惧怕被他看到她此刻的脆弱,她用痴恋的目光哀求,用情欲的嘴唇哀求,用纯洁的身体哀求,哀求他留下,哀求他注视,哀求他触碰,“像这样看着你,跟你说话,我已经……很艰难了。我喘不过气,呼吸困难……有点想哭——”她的嘴唇突然被男人夺走,炙热甚至有点粗鲁的吻,心脏在狂跳,他的气息是那么炙热,他的嘴唇是那么可靠,他的怀抱让她想大哭一场,她可以依赖他吗?很痛苦,她必须强迫自己忘了他。
他听见她有气无力的喘息,松开她。“现在呢?”
“林……我很难受。”她用手捂住胸口,脸色苍白,一副很痛苦的样子,她双肩颤抖的越来越厉害,喘息声越来越重,耳边是蜂鸣声,繁星在眼前闪烁,疼痛的胸口开始一点点麻痹,她难以呼吸。
“伊莎贝拉,看着我,身体放松。用鼻子呼吸,不要逞强。”晕眩的女孩儿已经被平放在地上,尽管他在潮湿的地面事先铺上了自己的西装外套,但还是怕她着凉用左手垫在了她的后脑,他用右手捂住她的嘴巴,不断说着安慰她的话以分散她的注意力,她此刻正遭受着过度呼吸的折磨。
他很小的时候就了解这个症状,一次父母激烈的争吵过后,母亲身体僵直的躺在床上无法呼吸,恐惧的睁大眼睛向父亲求救,说自己心脏麻痹,他僵在原地看着父亲慌了手脚打电话叫来医生。男医生脱掉了他母亲的鹅黄色睡衣,赤裸的上身露出一对饱满挺实的乳房,医生的手指在她的胸部摸索、按压……希利尔突然硬了,他阴郁的目光汇聚在女孩儿被胸衣束缚的胸口。
听见远处有人喊着伊莎贝拉的名字,向这边接近,“伊兰德先生在找你,伊莎贝拉小姐,你在哪儿?”是娜娅。希利尔抱起伊莎贝拉,将外套盖在她身上,绕过女仆的路线离开果园,他一路上大步前行,避开注意,从男仆宿舍后门消无声息的登上三楼,等到他抱着女孩儿站在自己的床前,他闷热、空白的大脑才恢复意识。
“希利尔?”女孩儿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血色,她依偎在他怀里,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,望着他说,“我以为……你要带我离开这里。”
她亮晶晶的杏核眼中似乎藏着一丝期待,他把她放到床上,坐在她身边,问:“这里?伊兰德庄园?你想离开么?”
她低头不语,半晌说:“我……害怕。”希利尔用手抚摸她的头,“那就不要去想让自己害怕的事。”她点点头,打了个喷嚏,双臂抱着身体发抖。
“你需要回房洗个澡,换身干衣服。”他站起身,觉得自己干了件荒唐的事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,我不想走……我还没想好怎样面对父亲,我很害怕,他今天对我发了两次火,”她有些哽咽,“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……我可以在这儿洗澡吗?”
他点点头,不想拒绝,今夜他们都被葡萄藤下的雨水浸透了心灵,极其渴求温暖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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