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 主演(2 / 3)
什么慈善?”
梅荀沉默了一会,“是有人叫我去演。”
王钊利立刻问:“谁叫你去演?”
梅荀掀起眼皮看窗外,半晌不说话。
化妆师比梅荀年长几岁,在用小刷子给他修容,随口问他:“小梅昨晚没睡好啊?都有黑眼圈了?”
车子路过公园,有一个小男孩坐在草地上玩气球。起风了,气球被风刮到空中,好像是黑色,一会又变成无法分辨的颜色。突然间,气球飘过来,贴在车窗上,和窗玻璃刺啦刺啦地摩擦,最后变成了一张人脸。
梅荀整个人震撼了一下,失手把化妆箱打翻,瓶瓶罐罐滚了一地。梅荀起身,猛地拉开车窗户望出去。暖煦的和风迎面吹来,窗外是个响晴薄日的艳阳天,街上车水马龙、人声鼎沸。
*
为了制造噱头,电影还是搞了公开试镜。梅荀担忧事情有变,直到选角敲定,他的心情才由阴转晴。
家里的锅碗瓢盆闲置多年,该积灰的积灰,该生锈的生锈。梅荀让助理把厨具全套换新,在家请客庆祝了一番。几天后,陈信旭又请回他。
夜晚九点,梅荀把车子停进一个私人会所的露天停车场。他在吧台要了一杯橙汁,端着橙汁信步穿过草坪,走到泳池旁边。陈信旭头发是湿的,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,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看杂志。两人先聊了几句会所主人的八卦开场,很快又接上几天前的话题,继续谈电影的筹备。
高山流水遇知音,既然真心让梅荀主演,陈信旭不至于抠门到让梅荀难做,给够了让经纪公司放人的钱,梅荀才顺利进组。
“其实你不适合演电视剧。”陈信旭用香槟跟他碰杯,“你太高了,电视机装不下你。”
梅荀光脚不上一米九,随便穿双鞋子就超过。以前拍偶像剧,女主角要站在道具上跟他对视。梅荀也因为身高错过了很多片约。
在娱乐圈太高不是好事,曲高则和寡,也把同行衬矮了。身高如此,心气如此。梅荀过分爱惜羽翼,别说损伤德行的事,他甚至不参与任何正常男人的享乐,连情人都没有,圈内还有小道消息流传,说他年至三十仍是处男。
说到底,没人爱看高岭之花独善其身,大家喜闻乐见的是可怜金玉质,终陷淖泥中。陈信旭饮尽了香槟,谈起上次梅荀请客:“我没想到你手这么巧,除了写字弹琴,也能做出一桌子好菜。”
梅荀把果汁放在两张躺椅中间的圆桌上,按着桌面站起来,“我还在等前任回心转意,没心情谈新的。”
陈信旭挑眉,“我在想我哪里比不过他?”
“你误会了,我的前任另有其人。”梅荀很少笑,这次却笑着摇了摇头,“你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?”
“八年前在日内瓦。”八年前在日内瓦,他们各自怀抱佳人,四个人尽兴玩乐,没有任何不愉快。日内瓦一别,彼此再也没有来往。
梅荀在草坪和露天酒吧走了一圈,把同行的熟人应酬一遍,难免还是喝了酒。梅荀沾酒就头晕,打算进室内吹空调,一低头看见衬衫肘部有一块黄豆大小的污渍——像烟灰烫的,又像被咖啡染过。也可能是在树林里沾了鸟屎。
梅荀喊助理去车里取来干净的衬衫,到卫生间换了衣服,才稍感呼吸顺畅。把脏衬衫塞进垃圾篓,梅荀推门走出去,走廊里的欢声笑语顿时停歇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在他身上,就像聚光灯从各个角度照向舞台上的主角。
大多数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那些饱含欲望的眼神总是落在他的嘴唇,然后沿着嘴唇缓慢往下移。他很早就知道,美貌总是吸引注意力,成为众人欲望的落脚点,却无益于真正的爱。
梅荀丝毫不为这些目光动容,他拨开人群,迈步往前走,把所有的议论都留在身后。
转角绕到另一条走廊,是一排客房。梅荀随手推开一间,里面烟雾缭绕,比烟草更重的是大麻味。有人递给他一根雪茄,把他拉进屋里,梅荀退出去,把门合上。
梅荀推开了第二扇门,吩咐助理守在门口,倒在床上睡过去。梦里冰蓝的海水从游泳池满溢出来,沿着床脚往上爬,逐渐淹没一切。所有的知觉都失去了,连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。梅荀是被人拍醒的,睁开眼,视野中出现了一张漂亮的omega男生的脸。梅荀隐约记得他是公司上个月签进来的新人,一时半会却想不起名字。
梅荀以为和往常一样,这个omega是受人指引过来爬床,把守在门口的曲然喊进来,冷声质问:你在开什么小差?让人进我房间?
omega露出恐惧的表情,结结巴巴地说“是你闯进我房间”,接着不等梅荀说什么,头也不回地逃走了。梅荀低头一看,猛地发现衬衫肘部的污渍竟然还在——黄豆大小,褐色的。
我喝醉了,梅荀躺在床上,混混沌沌地想。身体内部十分躁动,大概是易感期来了。是酒水有问题,诱使我发情吗?
床头柜上有一部座机,不知道能不能打长途电话。梅荀仰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看,连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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