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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 纪念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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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。也许是年龄增长,这些新朋友的性格更谦逊,更重要的是,这些出场顺序排在自己后面的人,对自己的男友身份非常认可——这让许裕园感到满意。

从外人的角度来看,梅荀确实很有魅力,这种魅力不仅源于优越的外貌、良好的教养,更是与生俱来的。在他心情愉悦的时候,他温文风趣风度翩翩,使在场每一个都愉快。而许裕园知道,梅荀本质上是个喜怒无常的人,好心情极易消散,并且从不迁就别人。

很少有人可以长期忍受梅荀的自我,于是,那些浪潮一般涌到他身边的人,又像浪潮一样退去——梅荀并不因此苦恼,他原本无意与人深交,认识更多人也是他的乐趣所在。

在一起很多年后,对于男朋友,许裕园仍保留着最初的好奇心和热情。在聚会中,无论梅荀在做什么,在和谁交谈,许裕园的视线从不离开他,许裕园总是那么紧密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。

“嗨,我可以借你的Alpha半个钟吗?”一个戴着黑色发带,抱着滑板的男生在他身后问。

酒吧里吵吵嚷嚷,挤得水泄不通。许裕园举着果汁转过头,确认了一遍:“你是在跟我说话?”

“啊。”男生点点头,指着窗外的浓郁夜色说,“我们到楼下切磋一下滑板。”他倒退着走了几步,朝许裕园挤眼睛,高声说:“放心,我不会拐跑他的。”

梅荀给的是另一个说法,他对许裕园说:“我们下去有点事,马上回来。”

许裕园内心局促不安起来,为了掩饰这种不安,他只能装作镇定,迅速点头说好。许裕园坐在吧台上出了一会神,丢下只喝了两口的果汁,从后门离开了。

酒吧坐落在繁荣的夜市里,许裕园很快就在路口拦到了车。二十分钟后,他已经坐在家里,打开了笔记本里的电路仿真软件。复杂的思考总是可以让他冷静下来,许裕园努力集中注意力看电路,以避免自己胡思乱想。

一盏茶的功夫梅荀也回来了,他有点生气,高声责问:“你怎么自己回家?”

许裕园的心脏怦怦地跳,他推了推滑落到鼻尖的防蓝光眼镜,盯着电脑屏幕说:“我突然想到今晚要交实习报告。”

梅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,过了一会突然说:“算了,来做吧。”他用双手捏着许裕园的胳膊,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,拖到沙发上。

“十点钟就要把报告发给老师——”许裕园挣扎着,要从他怀里跑出去。

“你不要吃醋了,整天这样烦不烦?”

许裕园说谎并不高明,梅荀就算闭上眼睛、只听他的说话口气,或者不听声音、光看他的表情,都能立刻分辨出来他在说谎。日夜朝夕相对,他们实在太熟悉彼此。

梅荀把他压在沙发上,鼻尖蹭着他的面颊,闻到了微微的汗味,还有因为出汗而比平时稍浓的信息素。两人热吻过后,梅荀抓起落在沙发下面的长裤,要把他的手腕捆起来。

“不要绑……”

许裕园害怕地往后缩,梅荀张开十指扣住他那截细瘦的腰,咬着他的耳垂说:“对我这么冷淡?之前不是在电话里说很想我?”

许裕园拼命摇头,说绑着很难受。

“乖一点,你动来动去弄得我很热。”梅荀把他的手绑在了沙发背后的壁灯上,又将他的大腿打开架在自己肩头,膝盖抵在胸口。

梅荀小声地喊他的名字,手指把他的下巴抬起来,嘴唇凑到他的颈间热烈地吮吻。整个城市都被白天的烈日烧得热烘烘的,客厅里没有空调,又闷又热,他们的身体叠在一起流了很多汗。梅荀做了一次就去浴室洗澡了。

许裕园竖起耳朵听浴室门合上的“咔嚓”,接着,他套上睡裤摸进卧室,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梅荀的手机。

许裕园输入密码,顺利地解开屏锁,拿着手机划了一会,没等他查看聊天记录和消费记录,一条新信息就弹了出来。

“昨天的酒钱多少?AA还是你请客?”

聊天人的名字是“奚明”,出于直觉,许裕园认为他就是今晚高调地带走了梅荀的男生。一闻而知,奚明是个omega,他的信息素闻起来像是你路过烧烤摊时会闻到的味道。

仅有一面之缘,许裕园已经无法回忆起奚明的具体长相,只记得他肤色黝黑、五官精致,衣服穿得花里胡哨——性格大约也同样张扬。许裕园皱眉凝思了一会,一时也拿捏不准梅荀喜不喜欢这一类。

梅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许裕园穿着皱巴巴的长睡裤,屁股坐在后脚跟,跪坐在地板上整理行李箱。他把一件件的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,叠好后放进衣橱里。

“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。”

许裕园把盒子递过来的时候,梅荀看见他手腕上有几道不规则的深粉色印子。许裕园太紧张了,嘴角僵直着,导致梅荀一度以为自己要收到戒指。

盒子放进手心里,梅荀掂量了一下,猜到只是手表的时候,心里松了很大一口气——他今天已经很累了,不能打起精神去应付那种局面。他累得只想做爱,然后埋头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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