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奇耻大辱(2 / 3)
淫液不断地滴落在床单上。
天渐渐黑下来,屋里没开灯,窗外的雨滴急促地敲打着玻璃窗,让许裕园觉得喘大声点也没关系。假如路面被雨水淹没的话,明天大概会停课吧,这样他们就能在屋子里腻歪一整天……
“不要走神。”梅荀停下动作,捏着许裕园的下巴,不满道。
梅荀再次插进去之前,许裕园伸手握住了他的性器。
勃起的硬物在他掌心里跳动着,许裕园捏住橡胶套的边缘,作势要褪下来,他扬起眼眸和身上的人对视:“标记我,这样就不会再有人骚扰我。”
omega根本抵抗不住alpha的信息素压制,除非是已经被标记的omega——这样他只会受到标记他的alpha的影响。
梅荀伸手去摸他的脸,表情很平静,他说:“许裕园,你还没成年。”
结婚不过上民政局领个证。双方协商好了,离婚不算难事。而alpha和omega之间的标记是一种肉体和精神的契约,如果将来后悔,解除标记的手术非常受罪,脖子上的腺体上也会留下终生的痕迹,而这一切都由omega独自承担。
“我是自愿的,不会用这个绑着你。以后你要分手,我不会有任何怨言。”不出意外,许裕园会去外地念书。如果没有标记,两人之间的联系那么稀薄,距离又那么遥远,好像风一吹就会断掉。
梅荀默想,许裕园太擅长以退为进了,嘴上说着自愿,其实完全是在逼自己。梅荀说,你不要草率。以后的人生还长,谁都不见得永远爱谁。
许裕园撑着坐起身,眼圈发红,嗓音微哑:“如果我会呢?”
梅荀相信许裕园在这一刻爆裂般的炽热真心,相信许裕园在这一刻真的想和自己相爱到永远,但梅荀始终认为永远是不存在的。
感情是消耗品,命运也无常。关于永远的承诺,只会在分道扬镳以后,回忆起来觉得好笑或者伤感罢了。
“多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?”梅荀努力给出不违心的承诺,“如果我们三年后还在一起,我就标记你。标记以后我会对你负责到底。”
许裕园拼命摇头,眼眶蓄满了泪水,“我不需要你负责,我只想要……”他只想要这一瞬间的爱,想要这一瞬间的安慰,想要这一瞬间的不顾后果。
沉默中,两人的欲望都已经退却。梅荀抓起床单给许裕园擦眼泪,动作轻柔、口气温和:“别哭,你累了就睡一会吧,我去洗澡。”
浴室里的水声传来,许裕园裹着床单在阳台玻璃窗前来回踱步,想吸烟想到了极点。
他恨这场暴雨,不然他可以立刻下楼,打车去汽车站或者火车站,甚至是机场,随便找一种交通工具把自己送回家。他更恨这潮湿闷热的天气,恨厨房里那个热烈的吻,让他产生了某些幻觉。
他恨不得穿越回刚才扇自己两巴掌——梅荀的拒绝完全在意料之中,他只恨自己感情冲动、自取其辱。
许裕园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——其实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,他来找梅荀也是一时冲动,背了两套衣服,拿上了手机和充电器,带上身份证和银行卡就出来了。
现在他只想立刻回家去,吃母亲做的饭,和家人待在一起,而不是就流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。
第二天大清早,梅荀醒过来时,天已经放晴了。许裕园早已经洗漱完毕,抱着自己的书包、换上了外穿的衣服,坐在餐桌前啃一个冰冷、干巴的面包。
许裕园哭得眼睛红肿,吃东西的方式好像他跟手里这块小面包有血海深仇。梅荀怕他噎到喉咙,洗干净杯子,倒了一杯牛奶递过去,“你买了几点的车票?我送你。”
许裕园没接,没抬眼,哑着嗓子说不用你送。
梅荀没去上学,亦步亦趋跟在许裕园身后,一路把他送到了汽车站,中途还试图帮许裕园提书包。
两人并排坐在候车厅,相对无言。许裕园一秒钟也不想跟梅荀多待,车一来,他立刻起身,走过检票台上车。
长途客车的过道里,有人从身后抓了一下他的胳膊,许裕园被吓了一跳。他回过头,发现是梅荀,整个人又惊又气。
刚刚候车的时候,梅荀就在手机上买了这趟班次的车票,所以紧跟在他后面检票上车了。
即使是公共场合,许裕园也没忍住:“你不用上课吗?你赶紧下去。”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梅荀的口气特别平静坦荡、特别理所当然,好像他们没有冷战三天,昨晚没有吵架,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不愉快。“你别挡住后面的人,赶紧找个位置坐下。”
车上的座位都是双人座,许裕园故意坐在靠走廊的位置——这样梅荀就没法坐他身边了。
梅荀俯下身,两条胳膊把许裕园整个人抱起来,强行把他塞到靠窗的位置,自己坐在了许裕园原来的位置。
昨夜里,许裕园哭的时候多,睡的时候少,现在头痛欲裂。太阳穴的血管突突跳动,许裕园想抽烟、想睡觉、想吃止痛药,唯独不想见到梅荀。他捂住额头,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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